杂食 别fo 百无禁忌

国设,短篇,5k字一发完。

米英,1941-2003


      亚瑟·柯克兰永远穿得像是要参加葬礼。

      纽芬兰的海风带着湿热的咸腥,吹得阿尔弗雷德几欲昏睡。亚寒带的阳光刺目而惨白,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向他走来的的亚瑟·柯克兰。他们的上一次见面还得追溯到在华盛顿的那次分赃大会,他为扳回了在巴黎的失利而洋洋自得,直到数月后才品出当时英国人难看的脸色背后的意味——而现在亚瑟要比当时更显疲惫,在北非的接连受挫令他心力交瘁。随着亚瑟走近,他发现亚瑟比他想象的还要羸弱,抬起的手腕细得令他心惊,长久以来隔岸观火的他这才直面了席卷欧洲的战争的可怖之处,他不禁去想象弗朗西斯如今该是怎么样的状况。

     “欢迎您,远道而来的不列颠。”阿尔弗雷德握住亚瑟主动伸出来的手。

     接下来是公式化的拥抱,寒暄,长久的沉默。他看着罗斯福与丘吉尔落座,笑容满面地交换着对于宪章的意见。阿尔弗雷德对这种毫无实质性用处的宣言一直不怎么感冒,便无心去关注他们究竟要商讨出什么内容。倒是亚瑟·柯克兰端端正正站在丘吉尔身后凝神静听,他便不好去打扰。极隐约得,他嗅到海风中夹带的一丝玫瑰花香。恍惚间他想起在暖色调的,玫瑰香气馥郁到窒息的房子里,炉火烧的极旺,他与他那同样天真懵懂的加拿大兄弟围坐在炉火前,听亚瑟·柯克兰用他醇厚优雅的口音将一个古老的童话。

     那时阿尔弗雷德尚未理解亚瑟·柯克兰为何会将玫瑰作为国花,只觉得清冷淡漠的英国人与这种热烈张扬而娇嫩的植物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但他至今仍习惯于在卧室的窗台上插一枝新鲜的玫瑰。就像他并不喜爱玫瑰花的香味,但能给他莫名的安心的暗喻。

     后来的战争比他想象的难熬得多。他曾在二十年前的战争结束后誓要远离大洋彼岸的龃龉纷争,但亚利桑那号的轰然沉没最终将他也拉下战争的泥沼。他时而在太平洋的热带岛屿上游荡,时而只身前往欧洲。他带着满身的硝烟与尘土,循着玫瑰的暗香寻找亚瑟·柯克兰,沉重的军靴惊醒了亚瑟的浅眠。阿尔弗雷德不甚在意地扫开满桌的机密文书,与他在弥漫着危险气息的黑暗里拥抱。阿尔弗雷德捧着亚瑟后颈的指尖冰凉,引来亚瑟的一个瑟缩,而他只顾贪婪地向亚瑟·柯克兰汲取着零星的安全感,安抚每一根喧嚣而疲惫的神经末梢。亚瑟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借着朦胧的月色去吻阿尔弗雷德皲裂的唇。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亚瑟问道。


     抗日持久的世界大战彻底改写了世界的形势。德国投降那天,阿尔弗雷德亲率了部队在柏林街头,听到街上轰然爆发的欢呼声才知道战争的结束。而那时他就隐约预料到了欧洲将衰落于兵燹,于是亚瑟·柯克兰从伦敦传来的胜利电报在他看来更像是一个悲伤的隐喻。但欧洲凋零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战后的第一年的冬天寒冷得令人心悸,肆虐的暴风雪之下,昔日繁荣的世界中心成为苦难与死亡的渊薮。他本不愿继续当慷慨的慈善家,但他在一个寒冷的星期五清晨收到英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呈递来的文件,海格力斯·卡布西和塞迪克·安南的政权已然摇摇欲坠,共产主义运动风起云涌,而油尽灯枯的大英帝国濒临崩溃的边缘,再也无法向他们提供安全的保证。既然铁幕已由亚瑟·柯克兰亲手落下,阿尔弗雷德便担起了自由世界的领导大旗,无法任由共产党人的觊觎。

     亚瑟·柯克兰却不甘将世界霸权拱手相送,仍在为大厦将倾的大英帝国做最后的挣扎。他拒绝了来自弗朗斯西的煤钢合作邀约,勾勒三环的外交图景,而英埃条约的废弃无疑给了他致命一击。大英帝国建立于殖民地的鲜血淋漓之上,他也意决用鲜血来做放手一搏。

     伊万·布拉金斯基终于从布达佩斯的动荡中抽身,得出闲暇来帮助他名义上的盟友古夫塔·穆罕默德·哈桑。以色列收到苏联人带着恐吓意味的威压,意识到自己跟随英法的动作多么莽撞而愚蠢。事情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想置之度外的阿尔弗雷德身上,阿尔弗雷德看着犹太人与亚瑟·柯克兰三分相似的猫一样狡黠的绿瞳,鬼使神差地应允了他的请求。

     接踵而来的压力使亚瑟·柯克兰进退维谷。他无法接受犹太人的临阵退却,正如他可以承受布拉金斯基子虚乌有的核武器威胁,却无法接受阿尔弗雷德对他经济援助的停止与抛售英镑的恶意中伤。他不顾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带着点讽刺的制止,执拗地要求与阿尔弗雷德亲自面谈。一坐上从开罗直飞华盛顿的飞机,尖锐的轰鸣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他便意识到了自己这个行为多么苍白无力。阿尔弗雷德似乎已经是厌倦了对欧洲无止境的援助与保护,甚至不顾北约的名号在联合国的会议上与共产党人站在同一列队对他们进行公开的指责。他面对紧闭的实木大门,几经踟蹰,最后挺直了腰板推门而入。阿尔弗雷德端坐在会议桌前,为他斟一杯红茶,华盛顿秋日的阳光抚平氤氲而上的白雾,温馨得像是一场百年的旧梦,他瞬间就预料到了大英帝国将无可避免地走向衰亡。

    “对不起,亚瑟。”阿尔弗雷德将茶推给他,“十二小时之内必须停火。”

     美国人的态度异常的坚决。亚瑟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了阿尔弗雷德的真实意图不是所谓的调停战火,而是要借此机会将整个中东占为己有。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击中了他,危机爆发的整整一个月里他几乎没有睡一个安稳觉,祖母绿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他艰难地想说服阿尔弗雷德他们在中东有着共同的利益,甚至不惜搬出了大西洋保护的由头,而阿尔弗雷德却由始至终与他在人权、民主与和平上纠缠不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我不想听,你以为我不懂那一套外交场上的空话吗?

     亚瑟·柯克兰对他避重就轻的态度失望透顶。这场私密的谈话最终以亚瑟·柯克兰的夺门而出不欢而散。阿尔弗雷德站在窗前,看着英国人头也不回地登上了接送的黑色专车,沿着洒满秋叶的大道消失在街角。昔日的宗主国的挫败让他第一次真切地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他因此兴奋地浑身发抖,以压抑心头泛起的难耐的苦涩。离开会议室前,他将桌上正怒放的一只玫瑰抽出,随手扔进桌下的废纸篓。由始至终,亚瑟·柯克兰的视线从未在这支玫瑰花上停留。 


     一个月后,英法从埃及撤军,大英帝国的脆弱最终昭示,持续了百年的殖民帝国倏然倾颓,亚瑟·柯克兰走下神坛。而阿尔弗雷德则攫取了整个西欧,作为豪赌的筹码,赌一个空前绝后的世界霸权。他行走在钢丝之上,摇摇欲坠,身后半个世界期许的目光。

     可他从未曾料到这条路会走的这么艰难坎坷。世界之巅冷得令人心惊胆战,荣光满载背后是尸骨累累。就像他未曾料到越南战场的焦灼。踏上这片覆盖着浓郁森林的半岛之初,他不过将它当作又一枚唾手可得的胜利徽章。可十年辗转而过,他在这片不及德州一半大的土地上葬送了数万的子民,而战争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翻滚着尸臭味的沼泽令人作呕,而越南人从树林里一波又一波地冲出。当轰鸣的轰炸机从头顶飞过,留下一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时,恍惚间他想起的不是三十年前德累斯顿的火海炼狱,而是1951年朝鲜半岛漫长的寒冬。

     这是他从来也没有遇见到过的棘手难题,数以万计的美金砸在战场上,就像炮火燃尽后的余烬,留给他的只有国内外众口一辞的指控与经济危机带来的沉疴。阿尔弗雷德曾自诩自由与和平的滥觞,无人可及的优越制度,可如今他往世界各地输出的只有罪恶与恐惧。他在同一天接到华盛顿爆发的大型反战游行与战场上全军覆没的密报,第一次对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所坚持的事业产生了疑虑。他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梦里他遭千夫所指,众叛亲离,伤痕累累的阮氏玲站在布拉金斯基身后,笑容怨毒而甜蜜。而亚瑟·柯克兰拒绝了他伸出的手,以冷漠疏离的表情转身离去。

     亚瑟·柯克兰在一个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味的战壕里找到了狼狈不堪的阿尔弗雷德,他死死抱着一把磨损的M1加来德,身边堆满了他从敌营缴获的伏特加。亚瑟一度怀疑他喝到酒精中毒,因此当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亚瑟难得一见的焦灼的神色不禁嗤笑出来。亚瑟·柯克兰恼羞成怒,准备甩下这个烦人精仍他自生自灭,却被阿尔弗雷德蛮横地拽倒在地,草渣和泥土沾了他满身。亚瑟咒骂的话语被阿尔弗雷德酒精味的吻堵住,最终半推半就地回抱他。阿尔弗雷德的身体烫的像一块熔岩,皮肤下翻滚的是经济危机带来的连绵入骨的阵痛。几经折腾后美国人将头埋在年长国家的肩膀,熟悉的玫瑰香气抚慰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亚瑟·柯克兰感受到肩处的湿意,带着一点悲哀的怜悯意识到阿尔弗雷德仍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大男孩。他近乎是温柔地抚慰着阿尔弗雷德微微颤抖的身体,后颈,肩膀,最后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

     “好累啊,亚蒂。我撑不下去了。”阿尔弗雷德近乎是无意识的叹惋,这是阿尔弗雷德自1783年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他柔软的内核。曾经英国人亲手将他的心脏点燃,灼目的火苗一点点窜上白宫的墙壁,留下一片刺鼻的焦黑。可阿尔弗雷德在一片火海中隔着扭曲的空气冷冷看着坐在马背上的他,哪怕最后因极度的疼痛而晕厥也未曾诉过一句苦楚。亚瑟迷茫地想,阿尔弗雷德怎么越来越脆弱了呢?

     “你找我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哑着嗓子问。

     “我要回伦敦了,我来向你道别。”亚瑟说。中南半岛月色溶溶,阿尔弗雷德柔软的金发上闪着蜜一样的光泽,他心上涌起一种神圣的怜惜。他对上阿尔弗雷德困惑的眼神,缓慢而坚定地说,“我要加入欧共体了。”

     收到越南战争停火的消息时,亚瑟刚结束在布鲁塞尔举办的一场欧共体例会。他因贸易问题遭到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在会议上的冷嘲热讽,而其他成员的沉默不语更是令他对这个松散的联盟心生厌倦。但他不可能永远跟着美国的,不是吗?何况当前美国内外受困,自身难保,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盟友。他在报纸角落的黑白配图里寻找阿尔弗雷德,年轻人站在亨利·基辛格的身后,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可他出神地看了好久,直到手边刚泡上的红茶变得冰凉。 

     直到这时亚瑟才发现他们的关系多么脆弱而坚韧。他曾是暴戾恣睢的海上帝国,世界皆向他臣服,而阿尔弗雷德不过是他众多殖民地中的一个,却给了他最深刻绵长的痛楚。在溯洄十八世纪的梦里,北美永远只有盛夏的阳光,辽阔的草原上散发着生命的芬芳,转眼就被连绵了整个七月的大雨所湮没。他已记不清那日阿尔弗雷德端起枪时的表情究竟是彻头彻尾的漠然还是夹了几分不舍。究竟有没有不舍?有没有呢?约莫是没有的吧。他很久以后才发现阿尔弗雷德热情洋溢的外壳之下与他如出一辙的冷淡薄情。他自认为他们曾经的道路走得很糟糕,也不愿去想他们未来的前景。他有些自嘲地想到,两个这样冷漠的国家能有个什么未来呢?

     后来的世界变化得像是被按了加速键,由他亲手拉下的铁幕在近半个世纪的矗立后轰然崩溃。新的千年如期而至。他在天色迷蒙的凌晨终于收到了阿尔弗雷德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短讯,还配了一张技术糟糕的自拍,模糊的镜头里只能隐约看清阿尔弗雷德穿着厚重的红色羽绒服,背景是熙熙攘攘的时代广场和绚烂的烟火。他暗自嘲笑阿尔弗雷德永远也不记得英国和美国存在着时差。等到了白天,亚瑟·柯克兰收到一支远隔重洋而来的玫瑰,花瓣的边缘已因长途跋涉而干枯发黑,他拾起那株娇柔的植物,随手插入书桌上的花瓶。玫瑰花下压着一张笔记潦草的贺卡,封面是印刷简陋的伦敦桥,阿尔弗雷德絮絮叨叨地表达了自己真挚的祝福与对马修·威廉姆斯拒绝与他共贺新年的抱怨,最后倒是一句意味不明的庆贺:“欢迎来带属于我们的新时代!”

     不,这是属于你的时代,世界霸主。亚瑟合上贺卡,前去与首相一同参加新年呈词。

     但阿尔弗雷德还未来得及品尝属于他的时代的欢欣,撞上摩天大楼的飞机使他如梦初醒。爆炸声与由心口蔓延的剧痛几乎在同一时刻将他无坚不摧的外壳击溃。亚瑟·柯克兰收到这条讯息后第一时间拨打了阿尔弗雷德的私人电话,而漫长空洞的忙音令他胆战心惊。他即刻定了飞往大洋彼岸的机票,带着满身的疲惫推开未上锁的房门,被无处可逃的玫瑰花香所淹没。阿尔弗雷德将窗帘拉得很紧,隐隐约约几束光芒从窗帘的罅隙中争先恐后地溜进来。他循着这些光芒,看见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的阿尔弗雷德。

     “出去。”阿尔弗雷德说,声音嘶哑得可怖。

     亚瑟把手放在阿尔弗雷德的肩上时,阿尔弗雷德像是触电般一颤。他骨鲠在喉,摸索着握住阿尔弗雷德的手。他们长久地沉默,阿尔弗雷德以颤抖的声线询问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你的名字来自阿尔弗雷德大帝。他为英格兰抵御了维京人的入侵,战无不胜,盎格鲁撒克逊在他手中获得新生。”亚瑟说,“厄运不能使他屈服,富贵不能改其品行,什么也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胜不骄,败不馁,永远热爱与追去正义、自由、真理和知识*。

     而我希望你就是那样的英雄。”

     他们在阴暗的病床前相拥,十指紧扣。亚瑟·柯克兰闭上眼,抚摸阿尔弗雷德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阿尔弗雷德指尖冰凉,身体却烫得惊人,滚烫的仇恨的熔岩在他皮肤下汹涌。

     “你不能离开我,英国。”阿尔弗雷德像是抓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你必须永远和我绑在一起,永远。”

     亚瑟·柯克兰祖母绿的眼睛里尽是怜悯与嘲讽,可他温柔地执起阿尔弗雷德的手,像是阿尔弗雷德年幼时在北美洲辽阔的草原上无数次所做的那样。他说:“永远。”


     阿尔弗雷德足足在病房呆了半个月。亚瑟·柯克兰再次看到他时,阿尔弗雷德在鲍威尔安抚民意的讲话后上台,面对着媒体刺目的镁光灯,西装笔挺,病容间染着暴戾。他还在为新世纪的变革逡巡不前,阿尔弗雷德却已从二十世纪沉郁的梦魇之中抽身而出,精神抖擞地邀请他共入中东的战火纷飞。亚瑟几经踟蹰,反反复复在深夜查看军情六处呈上的报告,最后在布莱尔的推波助澜之下意绝放手一搏。

     三月的伊拉克空气中还带着凉意,密密麻麻的战机从他的头顶上呼啸而过,瞭望塔上同时插着英国和美国的国旗,在初升的圣洁的阳光里烈烈飞扬。这不是第一场他亲手点燃引线的战争,也绝不会是最后一场。煞白的天色下,一切温情与怜悯都显得微不足道。

     直升机裹挟着风沙在他背后降落,阿尔弗雷德从飞机上下来,军靴上粘着混着鲜血的泥土,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他告诉阿尔弗雷德,上一次他踏上这片曾经的殖民地时,是为了镇压纳粹煽动起来的军事起义,约莫还是一场正义的战争。阿尔弗雷德放下望远镜,语气笃定地告诉他这同样是一场正义的战争。他则走下瞭望塔,不顾阿尔弗雷德在身后紧张的呼喊,踏过嶙峋的乱石。

     “你发什么疯,前面是战场!”阿尔弗雷德匆匆追下来,拉住亚瑟·柯克兰。

     他却置若罔闻,出神地看着远方。阿尔弗雷德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见满地的废墟里伫立着一支凋零的玫瑰。


End.





*来自查理·狄更斯的评价。




——

既然是最后一篇就随便写点感想。写给以后的自己嘲笑用的,不用看了。

写这篇文的时候其实很忐忑。很少看米英同人文,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俩在同人里的普遍形象是怎么样的,只能按照我自己心里的他们来写。而我心里的他们呢,就像文里亚瑟所说的,他们的骨子里都流淌着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血液,冷漠薄情、利益至上。并不是什么讨喜的设定,是吧。在二十世纪,英国已经历经了辉煌与磨难,开始走向下坡路,见惯了人世的悲欢离合后沉淀出来的沉静与傲然。而米米,呃,一不小心把他也写得冷淡了一点……米米在亚瑟面前应该还是要更放松自在一点的。米英最打动我的也是这一点吧。米米在外界面前再如何强硬霸道,但是面对亚瑟,他还能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男孩,而在亚瑟对米米的任性与作天作地也会有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呜呜,亚瑟真是一个好哥哥,比心。

米英是我小女朋友当时的本命cp吧,也是我小女朋友把我拖进的aph坑,所以这个cp我虽然没有zqsg地嗑,但也一直放不下。我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一种最纯粹的、超乎了亲情甚至爱情的羁绊。我从来不认为独战是他们之间的虐点,甚至,我觉得他们之间压根没有什么虐点。尽管会在小事上有纠纷,但他们在大事上始终统一战线。历史文化渊源也好,国家利益所致也罢,在外界看来,他们永远会是最亲密的盟友,永远也不会背叛对方。作为米粉,想想在鲜血淋漓的国际舞台上,米米能有一个能毫无保留地把后背交出去的人,真的很幸运了。

不熟悉英国历史,所以写的时候非常痛苦……谢谢我的好室友一路坚持不懈地催更,花了近乎一个月才把这五千字码出来。其实还有很多想写的东西,犹豫了很久还是算了。真希望他们永远能站在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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